月面浮遊

你好這裡是七緒Mio
專堆放二創文,腦洞甚多努力填坑

[波琴波]10/14柯南咖啡廳ONLY-新刊試閱

名偵探柯南同人小說

波本x琴酒x波本

攤位號碼[黑衣組織05]





命運的戀人

Death in Innocence





  琴酒手上有個小婊子,在組織裡的代號叫波本,他的頭髮光亮滑順,還有一張可可奶油般的臉龐,只要掛著笑容就能吸引目光,這算是一種天生的才能,當他和所有位於高階的幹部站在一起,他確實看似嬌小又人畜無害,不過別被他輕易矇騙了,尤其身在白色人種操控社會的世界,他必須工作得更加盡責、殘忍而且手段完善,證明自己還有佔據一座席位的價值。

  但今天實在不是他的日子。

  波本剛從一個盛宴上返回住處,黑衣組織內部的表彰慶功宴,地點在一座位於義大利北部山區的古堡別墅,按照往年例行的傳統,所有健在的幹部都必須參加,特別是在大型任務中取得功績的成員——他已經看見被層層包圍的伏特加,當他踏進宛如羅馬大聖堂的交誼廳,他第一眼就揪住那張厚重大臉,一副獨家招牌似地掛著墨鏡,卻藏不住底下滿溢的精力煥發,這讓他想起三個月前在雨季叢林裡的作戰——他的崗位通常是戰況的整合,加上情報回傳和分析,營地設置得離敵方不遠,這是一招險棋,他抵達現場開始作業時,不到十二小時內組織的部隊準備開始突襲,那時他正在和他們的衛星連線,從大氣層外側回收紅外線熱像畫面,他用各種不同的東西標記在地圖上,旗子是自己人,紅色的敵人則是一座墓碑。

  桌面發出細響,電子時鐘的度數跳向某個時刻,他馬上放棄任務。

  他大概永遠忘不了在那片雨林裡看見的星空。


  老實說,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一種叛逃,他只是很自然地走出帳篷,穿著行軍使用的長筒膠鞋,他仍然持續從遠端操作電腦,腳踝陷在濕熱的酸性土壤裡,有些人要求他隨時可以通話,有些人從他這裡索取最新的動向或無人機的支援,他逐一滿足這幫暴力成癮的渾蛋,黑暗中一條條藤蔓像是垂掛的繩索,他打開手持式的控制面板,螢幕上各自分散的光點四處竄動,他看著其中一個閃爍的旗子,感到腰際產生一陣可怕的顫慄——忠實地反應了他的期待。

  琴酒是在夏天失蹤的。突然之間,像煙霧一樣,根據他竊取某國治安維護機關到手的資料,他們在琴酒的車上裝了定位追蹤器,跟拍多天的探員在胸口畫個十字,發誓親眼看著琴酒走進市街上一棟高級公寓——他們相信那是重要幹部的安全藏身處之一——就在他們彼此照看傢伙,調整裝備的當下,偽裝在轉角的麵包車裡,嚴陣守候的監視小組發出一陣悲鳴,其中一個公務員用上了母國的語言大呼出聲,意思是「那個消失的男人」。


  那時,波本透過耳機聽到這裡,而後就再也坐不住自己的椅子,他需要冷靜呼吸,但臉頰不受控制地顫跳,他胡亂撕碎手邊紙張,用僵直的動作點起了一根菸,他的理智明白,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抓住琴酒的髮尾,剛好他的視線往上挪動,落在釘在牆上的照片,裏頭只有穿著同樣黑衣的男子,睜開眼到處都是那道削瘦的影子,為了控制自己的情緒,他開始哼歌,在床前無意義地踱步,一面想像著當時在場的那些公家獵犬,是多麼困惑又徒勞無功地,來回掃蕩著那空曠完好,宛如展示樣品的乾淨房間,直接推開落地窗走上露天陽台,還可以眺望兩個寬廣的市府廣場,分別命名叫做協和與美德。

  他多麼希望自己在那一天能夠立刻行動。




(中略)

***

 

  半年前,降谷零還不滿三十歲,他的履歷代表著一個國家的未來明星,沒有反社會行為造成的瑕疵,他精通柔道、擊劍術和泰拳,各種自由格鬥術,不僅是如此,他的文書製作技能也非常優秀,那些存滿完美圖表和精密分析公式的電子檔案,在他長期處在臥底期間,仍然時常被部署裡的後輩使用著,他的辦公桌每天都有人用酒精保持清潔。

  降谷的精神與我們同在。

  彷彿就像自己的功績,曾經和他和合作過的合作過的士兵、警官、防衛隊員打從心底感到誇耀,見過各種神情扭曲的罪犯,在未拆除的爆裂物當前,降谷的行動總是令人心生振奮,那讓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榮譽。

 

  他已經許久沒有踏上衷心深愛的日本國土。

  接連著幾天,他的身分是語言學校的留學生,即使他憑空搬進社區,平日中午穿著白襯衫、牛仔褲帶著電子用品到處閒逛,也不會太過引人側目,日子過得比休假時還鬆散,完成警備企劃課裡要求的報表之餘,他可以到淡啤酒吧看場球賽,唯一略感不便的是每當夕陽西下,街道便會開始實施宵禁,大戶人家裡熄掉電燈,點起蠟燭或復古式的煤油燈,而他通常伴著液晶螢幕的冷光直到天空發白,他就像個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情報交換所,他並不想闔眼,很少有睡眠的慾望,他只想更快抓住機密的關鍵,率先在戰友們前進的道路上踢除阻礙的小石子。

  但今天晚上他不得不提早讓自己躺下,累積整日疲勞的身體在他起來走動時,肩頸關節發出一陣不明聲響,他嘆了口氣,摘掉臉上的眼鏡,重新倒向客廳沙發椅,放著幾個克科拉夫花刺繡的坐墊,他把自己埋進那裡面。

 

  睡吧,他嘴裡念念有詞,像是重複某種咒語,希望黑暗盡快帶走他的意識,否則他只是閉上眼瞼,腦子還是兀自轉得精確,開始模擬接下來的行動,或計算著各項任務所需時日,不覺間,他感到手腳發冷,行政大樓裡空調的溫度向來偏低,他起身摩擦裸露在短袖襯衫外的手臂,指尖掠過放在桌上的堅硬物體——他記得非常清楚,這是他在辦公室裡愛用的馬克杯,把手的邊緣有點缺口,底部黏著一層深棕色的殘漬,他知道自己在作夢,但他竟全然地迷失了,手中傳來細小金屬碰撞的聲響,他握著自己的槍,扳機保險已經拉開,幾道熟悉的身影在走廊上佇立,他們整齊地轉頭,張口叫他:「零。」

  他們的臉孔一片雪白。

 

  一記重拳有如直接落在他的胸腹上,他立刻清醒過來,劇烈地咳嗽,像是重新吸進新鮮氧氣般,既痛苦卻又感到無比安心,眼窩周熱,他坐直起身,用手背粗暴地擦掉眼角的水痕,然後把臉深深埋進手掌,然而那一道重擊再度響起,這回沉沉地敲了兩次,他仍怔忡著,耗費了數秒,才真正意識到隔著灰白磚牆,某道不容忽視的聲息站在外側,單薄門板隨著拍打而隱隱震動。

  是誰?

  他不自覺地問出口,沒有得到答案,這道門上沒有窺孔,他便改用發音生澀的外語,一面收斂自己的動作,「你是誰!為什麼在外面。」他刻意揚起說話的聲量,伸手往衣帽櫃底下摸索而去,他把防身用的半自動手槍放在那處。

  他只得到持續沉默的回應。

  深吸口氣,他開始轉動門把,確定門鏈仍掛得仔細,他輕輕打開一條縫隙——他馬上便瞭然了。

  幾乎毫無喘息餘地,一只男士皮鞋的鞋尖,在他只願意敞開一點的門板底下,高傲地橫亙而入,接著是一隻手腕,緊緊包裹著高級皮革,已從旁探了進來,試圖鬆動那一條小小鐵鍊,他幾乎可以想像得到,強壯的臂肘正抵著木製門板,只要輕易施點力道,些微的抵禦肯定不敵對方太久,慢著,快住手!他忍不住出聲求饒,連他都認為自己實在不太爭氣,但是唯一保護隱私的家門即遭破除,他知道眼前男人的代號,刻意示弱的話語鬆口而出:「慢著,琴酒,快住手。」

  他在轉瞬數秒內已經確定那對綠眸,黑色風衣,蓄長的銀髮,他看過太多描述這個男人的供詞,但他不明白,琴酒選擇在這種時間和他接觸,租下這個房間的名字是安室透,組織的人知道他身在這裡,這點確實符合常理,有時送信的小嘍囉也會找上他的落腳處,但偏偏是琴酒!難道他的臥底事跡已經敗露,不,他希望可以盡快屏除這個可能,任何子彈都可以輕易貫穿這層單薄的木板,他仍想不透,在他短暫而安靜地思考之際,門板又重重地懾了一下,那好吧,他暗自嘆氣,持續出聲安撫對方,虛掩著門板,然後伸手去勾動門鏈,在放慢動作的同時,他悄然把放著護照和手槍的櫃子闔上,不著痕跡地收起那些東西。

  砰地一聲,門板差點拍上他的鼻樑,一個放倒的行李橫在走廊上,門開了之後男人只啟唇,告訴他會待一個晚上,接著沒再多看他一眼,逕自大步踏了進去,波本百無聊賴地扶正那只旅行箱,讓它輕輕靠在牆邊,屋內傳來輕微的聲響,當他抬眼,那道黑色身影正好走出角落,在他面前點起根菸,獨特的招牌腥味立刻飄散一絲過來。如您所見,這裡什麼都沒有。他暗自在心底挑眉,他的餐桌和冰箱都是空的,走到這步處境,他仍有那麼點期待著男人打消念頭。

  沉默維持了一陣子,男人朝他吁出口菸,從風衣裡拿出攜帶式菸灰缸,一把捻熄,「走。」在經過他身旁的時候,雙方肩頭互相擦撞,過當而無禮的舉動,令他下意識地蹙起臉,但很快換上那一副殷勤笑容,現在琴酒是他的上司、他的頭頭,而他的身分是在黑市經過一番奔走取得代號,組織數一數二的情報屋。

  波本是活在他體內的秘密替身。


  踏出房門,他立刻抖瑟了下,冬夜明朗,星空在頭頂上閃爍,他跟著男人傲慢的步伐,一前一後地前行,當世界彷彿只剩下彼此——忘記是在哪個俗套小說裡讀到的句子,在這種時候鮮明得有點好笑,他縮起脖子,盡量往羊毛圍巾裡躲去,遠處傳來自治警備團的哨音,現在是禁止外出的時刻,他們最好別被人看見,然而走在前頭的男人置若未聞,他也就不再自討沒趣,兩旁的屋子漆黑寂靜,他們像在覆蓋薄霧的森林深處,所有的動物銷聲匿跡。

  就在他如此不著邊際地想著,男人又拐過一個轉角,令他有些意外,琴酒以前來過這個地方,而且知之甚深,有太多他不知道它們存在的小路,他甚至已經勘查過這個小鎮的地圖無數次,波本感到有點挫敗,回去後他該好好面壁反省,這一想之下,他差點撞上前方那堵堅實後背,男人已停止腳步,並且側過身,示意要他先通過。

  他看見一條往下的樓梯,意外地深長,透過月夜微弱的光線,只看得見最上方的幾級階梯,其餘的延伸進黑暗裡,讓他聯想到教士修道院的地窖,他吁出口氣,舉步踏上第一個階梯。

  雖然入口有些懾人,但那地下室的小酒吧卻十分溫暖,他看見一道門,邊緣透出橙黃色的光暈,推開時有個來客鈴鐺輕快作響,酒吧裡只有兩個圓桌,和附有五個座位的吧檯,當他們進入室內,蓄著小鬍子的店主不過抬頭瞥了一眼,但在他們坐上吧檯的位子時,眼前已多了兩個杯子,這裡只賣當地酒,現下除了他們以外,沒有別的客人。

  入座後,琴酒便不發一語。

  「今天做了那些任務,算了,別提起,其實我什麼不想知道,所以請不要再露出那個表情,足夠嚇人,喔,但有一點我還是想說,要來之前請先順手打通電話,我也有可能不會時常在家,話說回來,這個地方還不錯,挺舒服的,雖然位置有點不夠安全,不是有誰說過嗎?要發生槍戰最好別選在地下室,對了,是伏特加吧,上次在香港的時候......」

  他已經不曉得要怎麼繼續了,當然,他大可一起繃起臭臉,保持沉默只管喝酒,但這有點不太符合波本友善的套路,他低頭喝了口薄酒,趁空思索下一步路線,然而時機總是突如其來,他聽見一點細小的電子音效,再抬起頭時,琴酒已翻身走向門口,把手機抵在耳際沉聲說話,他只來得及捕捉到一點字詞,和那黑色的背影,而後馬上消失在視線裡。

  四周暫時恢復平靜,他看了吧檯後方的店主,背對著他閱讀報紙,桌上一台收錄音機,喇叭不斷流出電台廣播的老爵士樂,波本舔著杯緣,他深吸口氣,佯裝蠻不在乎地轉動眼珠,他的手游移,搆著了隔壁座位的底下,他摸到一陣非常細緻的觸感,頂級的皮革,他安靜地拉開金屬釦環,喀地一聲,像是直接在他腦內響起,回響不已,他努力遏制心跳,琴酒的公事包敞開了。

  他迅速瞟了一眼,沒見著什麼意外的玩意兒,只有鋼筆,檔案夾,和一瓶礦泉水,他記下這些東西的特徵和品牌,同時小心地翻動夾層,這時門扇似乎稍微動了一下,他如臨大敵地縮回手,放進自己懷裡,沒有忘記恢復原本的狀態,在琴酒推開門扇時,那黑色皮包仍像只貓兒躺在底下,琴酒踏進室內,坐回他身側,把關掉的手機放在酒杯旁。

  波本說了點託辭之後走向洗手間,他先用冷水拍了下臉,在便宜的螢光燈下,他的眼色特別黯淡,他撇撇唇,走進有抽水馬桶的個室裡,他需要一個可以暫時隔絕外側的獨立空間,他鎖上門閂,心臟抵著胸口跳動,他把手掌放在那兒,感受那篤篤的震動,接著他解開背心的鈕扣,一張紙片掉了出來,尺寸不大,上頭空無一物,他翻面,然後一時說不出隻字片語。

  一個女孩,那是一張毫無修飾的照片,然而她像是在發光,金棕色的捲髮,她有著明亮的雙眼和嘴唇,不到二十歲,他感覺得到那份年輕,讓她待在身後背景裡那只有桌椅,無窗,灰色的房間裡,她仍然令人神魂顛倒。

  他看著那張小臉,像吸取水分的海綿般,把那眉眼牢牢地記在心底。

  他不知道琴酒和女孩之間的關聯,不過他會弄清楚的,那正是他潛入黑衣組織的要務之一,現在他只需要煩惱如何在今晚,在琴酒過夜的時候,把照片放回公事包裡,讓一切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,隔天,當太陽升起,他們便不會再交談。




***
(試閱內容結束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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